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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亿总裁宠妻上瘾

千亿总裁宠妻上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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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千亿总裁宠妻上瘾》  作者:莫宛溪 (现代言情)   简介:她本是四处受欺负的小可怜,被人算计,和陌生男人结了婚。谁知有天看电视,发现自家老公居然和某亿万身价的大佬长得一模一样。“老公,快看,这人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?”她问。某总裁无语,“看来我们关系还是不够亲密呀,你都认不出自家老公?”“我这便让你加深下记忆!”总裁很生气。后果很严重。小娇妻叫苦不迭。她只想找个普通人结婚,怎么一不小心,就...

来源:   主角:   时间:2022-07-01 15:59:41

小说介绍

《千亿总裁宠妻上瘾》  作者:莫宛溪 (现代言情)   简介:她本是四处受欺负的小可怜,被人算计,和陌生男人结了婚。谁知有天看电视,发现自家老公居然和某亿万身价的大佬长得一模一样。“老公,快看,这人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?”她问。某总裁无语,“看来我们关系还是不够亲密呀,你都认不出自家老公?”“我这便让你加深下记忆!”总裁很生气。后果很严重。小娇妻叫苦不迭。她只想找个普通人结婚,怎么一不小心,就...

第1章

《千亿总裁宠妻上瘾》   作者:莫宛溪  ( 现代言情 )   简介:她本是四处受欺负的小可怜,被人算计,和陌生男人结了婚。谁知有天看电视,发现自家老公居然和某亿万身价的大佬长得一模一样。“老公,快看,这人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?”她问。某总裁无语,“看来我们关系还是不够亲密呀,你都认不出自家老公?”“我这便让你加深下记忆!”总裁很生气。后果很严重。小娇妻叫苦不迭。她只想找个普通人结婚,怎么一不小心,就成了豪门夫人? 第1章 怀孕风波  三十岁的杨寡妇怀孕了! 十八岁的牛小田却登上兴旺村热议榜第一。 牛小田居住的小土屋,昔日只有蚊虫和老鼠光临,如今却是人流不息,木门槛都快被踩烂了。 土炕上。 牛小田牛哄哄叼着烟卷,翘着二郎腿,鼻孔朝天,下面的马刚柱毕恭毕敬,一脸谄笑,“小田,你嫂子的肚子老没动静,你得帮忙啊!” “好说,二百!”牛小田摆出胜利的剪刀手。 “太贵了吧!你不过……” “不得耗费精力啊?不想拿钱就算了,下一个。”牛小田不耐烦打断。 “好,俺给!” 马刚柱肉疼的腮帮子抽搐,还是通过微信,转去二百块钱,牛小田秒收,懒洋洋道:“现在没空,晚上我去你家,让桂香嫂子洗干净等着,管保有法子。” “好嘞!俺们等着你。”马刚柱乐颠颠出去了。 紧接着,王木栓进来了,弯腰递上一盒好烟,苦恼道:“小田啊,俺家的母牛总怀不上崽,你可得给处理下。” “畜生便宜些,一百!”牛小田竖起一根手指头。 也不便宜啊! 王木栓嘴角猛抖,但还是递上一张皱巴巴红票子,牛小田劈手夺了,用古怪的眼神,打量着面前的老男人,半晌叹气道:“栓子叔,看出来了,是你的问题。” “咋还跟俺有关啊?”王木栓惊讶瞪大眼睛。 “你是不是打死过一只黄皮子?这是报应。”牛小田冷脸提醒。 “俺服了,小田你可真神!”王木栓竖了竖大拇指,承认道:“还是三年前,那只黄皮子来偷鸡,搞得一地鸡毛,被俺蹲坑瞅准了,嘿嘿,一铁锹拍死,剥皮卖了二十。” “给你一道避妖符,回去贴在牛棚上,就等着养小牛犊吧!” 牛小田递过去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,王木栓虔诚地双手捧着收下,千恩万谢倒退着离开。 人来人往,一天时间,牛小田便入账三千多,堆放在炕头的好烟够抽半年。想想过去的苦日子,恍然间如同做了一场大梦。 “师父,您老人家放心去吧,徒弟一定完成您的心愿!” 牛小田眼含热泪,跪在土炕上,朝着南山方向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! 资深孤儿牛小田,是兴旺村的一朵奇葩,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庄稼活从来不碰,懒的连腚都带不动。 生活就靠救济金,上学时也有梦想,却被女同学控诉耍流氓,惨遭强制退学。 诬陷! 不要脸! 老子没碰过那个丑八怪! 牛小田的喊冤声传遍学校,被开除学籍的当天,他就摸黑到了镇里,愤怒地砸了校长家的玻璃。 辍学后,牛小田除了在家看书玩手机,就是背着手找村里的老头下象棋,悠哉悠哉,荒废时光。 十八岁,救济金断了! 牛小田必须自食其力,扩散到全身的懒癌也要根治。 四面环山的兴旺村,民风淳朴,风景秀丽,丛林茂密,盛产山货。 采山是村民的主要收入之一。 牛小田独自拿着砍刀,挎着小筐进山,懒汉翻身把歌唱,一时轰动全村。 然而! 一天,两天,三天。 牛小田一去不归,消失在南山南。 为此,村主任还组织村民进山去找人,翻遍了每一个山沟沟,只拿回一只粘着血的胶鞋。 倒霉蛋,可怜娃,应该被狼给吃了! 大家都以为牛小田死在了山里,还有多情农妇落下廉价泪珠,没成想,七天后的傍晚,头顶鸟窝,衣衫褴褛,穿着草鞋的牛小田,突然出现在村中的大槐树下。 正在晚风里聊天打屁的村民们,纷纷围拢上来。 牛小田背着手,吊炸天的模样,自称失足坠崖,被一位老神仙搭救,大难不死,还学了一身本事。 算卦、看相、风水都不在话下! 驱邪消灾,治病救人,更是小菜一碟! 众人哄堂大笑,没人信,难说不是牛小田在家看了几本盗版书,借着被神仙点化的由头想要骗钱。 “哈哈,小田这熊样,倒像是鬼上身,要不,就是吃了毒蘑菇,傻了吧唧的。”嘴贱的杨寡妇笑得捂着肚子,连腰都直不起来。 这下,牛小田不乐意了,恼羞道:“笑个屁啊,你眼下生纹,肚里有娃,四十多天吧!” 大家无比震惊,继而笑声更大。 “给老娘泼脏水,俺不活了,非撕了你的嘴!”杨寡妇张牙舞爪扑过来,牛小田掉头就跑,足足被追了半个村子。 铁树难开花,正如杨寡妇不会怀孕! 杨寡妇名叫杨水妹,邻村嫁过来的,长得那叫一个圆润,前凸后翘大葫芦体型,看上一眼便要想入非非。 都羡慕她男人有福气,结果却是三年不孕,去大医院检查,确定她有病。 又过了三年,男人一场大病窝囊死去,杨水妹成了寡妇。有个道士途经兴旺村,直言杨寡妇非但无子,且命中克夫,跟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。 寡妇门前是非多,但却没人敢碰杨寡妇,都怕被克死啊! 昨天。 县里的医疗专家团来到兴旺村义诊,杨寡妇也去凑热闹,说自己最近总恶心,经过几名专家联合确诊,认定她怀孕了,一个多月。 到底是谁搞大了杨寡妇的铁皮肚子?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? 没有答案,杨寡妇怕被吐沫星子淹死,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娘家。 村民们这才想起来,是牛小田先看出杨寡妇怀孕的,本以为是胡说八道,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会看相,太准了! 于是,大家纷纷赶去,找他解决眼下的难题。 有钱就是了不起! 牛小田自信地背着手,先去小卖店买了一盒藤椒泡面,外加一袋塑封的烤猪蹄,回来后饱餐一顿,擦擦油嘴,收拾干净,就准备去马刚柱家。 这时,一名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进来,一脸横肉,目光阴冷,正是兴旺村昔日的村霸张勇彪。 仗着人高马大,姑父又是镇长,张勇彪曾经在村里横踢乱咬,嚣张不可一世。 大姑娘小媳妇见他都躲着走,老爷们儿被他胖揍后,敢怒不敢言,还要赔笑给他送钱。 走夜路多了,总会遇到鬼! 张勇彪恃勇斗狠,到底栽了,因为伤人罪,被判入狱五年,算算是该被放出来了。 “你来干个球?”牛小田不悦问。 “别他娘装迷糊,你跟俺妹耍流氓,这笔账该算了!”张勇彪握着拳头,指节间发出咔吧脆响。 牛小田火大了,这一家人什么货色,男女都是臭流氓,不由吼道:“放屁!是你妹诬陷我,害得老子被学校开除。” “小兔崽子还嘴硬,要不赔钱,要不,砸碎你的骨头!”张勇彪恶狠狠靠近威胁。 第2章 门都没有  想讹钱,门都没有! 老子还想找你妹算账,长成那幅烂菜叶的熊样,也好意思诬陷本人耍流氓,谁给她的勇气? 是梁静茹给了她一朵雨做的云,让她飘了吗? 换做以前,牛小田肯定会选择破财免灾,但现在不同,虽然他只是继承了师父所剩无几的真武之力,但对付一名村霸,依然轻松有余。 先下手为强! 牛小田抓过一把修鞋的锥子,出手奇准,狠狠扎在张勇彪肩窝的云门穴上。 一声闷哼,张勇彪感到半边身子都麻了,握拳的手自动松开,瞪大牛眼惊愕道:“你,你小子吃了豹子胆,还真敢动手啊?” “滚出兴旺村!” 牛小田冷笑,继而又飞起一脚,踢在张勇彪的裆部上。 正中球门,满分! 张勇彪发出惨叫,捂着裤裆蹲了下去,疼得脑门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,浑身抽搐着说不出话来。 不必担心他被踢废了! 这货本来就是个软蛋,嘿嘿,也是兴旺村妇女们的幸运,没有被他玷污。 将锥子上的血,在张勇彪的脸上擦净,牛小田抓住这货的脖领子,像是拖死狗一样,硬是拖到了街道上。 王木栓正好赶着牛车路过。 看到这一幕,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牛小田这是疯了吗?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,不要命了? 胆子小的王木栓,唯恐被连累,连忙跳下车,牵着牛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。 自从犯事儿后,张勇彪家就搬到了镇里,这次他是骑摩托来的,目标很明确,就是找牛小田讹钱。 牛小田不屑冷哼,一脚将路边的摩托踢倒,又砸中了张勇彪的腰。 迎着清凉的晚风和醉人的夕阳,牛小田头也没回,一路哼着小曲,朝着村西头缓步走去。 山脚下,小河边。 一栋新盖的三间大砖房,就是马刚柱的家。 此刻,房顶的烟囱上,正冒出一缕缕的炊烟,被晚风肆意捏成了各种形状。 牛小田推开大铁门,就听到一阵激烈的狗叫,大黄正使劲拉着铁链子,前爪抬起站立,朝着来访者呲牙示威。 “大黄,眼屎这么多,是不是为了没老婆上火啊?”牛小田笑着调侃,反正也咬不着,累死你个球。 大黄却好像听懂了,突然趴下来,用爪子捂住脸,只露着两只眼睛偷看,口中发出呜咽之声。 “嘿,没想到你个畜生,也有花花肠子。”牛小田觉得很好笑。 屋门开了,一名二十五六的女人走了出来,喜庆的娃娃脸,花褂子下鼓鼓囊囊,下面是早就过时的脚蹬裤,穿着男人的大号拖鞋。 正是马刚柱的媳妇余桂香,人如其名,常年桂花飘香。 余桂香是网上鸡汤文的深度受害者。 砖家说,洗澡能破坏身体的有益菌,导致各种疾病发生,不洗澡好处多多,分泌的油脂可以保护皮肤。 余桂香对此深信不疑,从此便不再洗澡,就连洗脸也是七天一次。 可恨的是,马刚柱居然对外宣称,他就喜欢这个味! “小田来了,快进屋!”余桂香笑呵呵道。 “嫂子,洗澡了吗?” 牛小田抽着鼻子问,隔着两米远,就能闻到这种特殊的混合香型,让人觉得好像进了榨油坊。 “非要洗澡吗?”余桂香不由抗拒。 “洗的喷喷香,是对神灵的尊敬,治疗才能灵验,不然我就走了,才不管你肚子里的那点事儿。”牛小田严肃道。 “好,俺马上就洗,你先跟刚柱唠会儿嗑。”余桂香不情愿答应。 “把衣服也换了,再戴个兜。” 牛小田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下,羞得余桂香红着脸过来追着打。 东屋内,马刚柱抱着膝盖坐在炕头,圆形的炕桌上,摆着一碟油炸花生米,一盆白肉炖酸菜,飘着几截黑色的血肠。 “小田兄弟,来,随便吃点,再整两盅!” 马刚柱抓过温热的白酒瓶,笑容满面的张罗,牛小田却直摆手,不喝廉价酒,菜也不想动,他平生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之一,就是血肠。 伸手抓过一把花生米,扔一粒在嘴里嚼着,牛小田问道:“刚柱哥,你跟桂香嫂子,结婚有两年了吧?” “两年零三个月。”马刚柱倒是记得门清。 “从你面相看,子孙宫饱满有肉,左右呼应,应该是两个儿子的命。” “太好了!”马刚柱双眼放光,兴奋地搓手,“俺们家三代单传,到俺这里,就怕断了香火,没想到还能开枝。” “凡事都不是绝对的,三分天注定,七分靠自身,关键在嫂子,种子虽好,也得地里长苗才算。”牛小田煞有其事。 “那就拜托兄弟,你说咋办都行。”马刚柱急忙又递来一支烟。 隐约可闻,西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估计余桂香的洗澡水,都能倒地里当肥料了。 两人就在东屋聊天等着,马刚柱没忍住好奇,一边吃着酸菜,一边打听道:“小田,你在南山遇到的老神仙,到底长得啥样?” “还用问吗?就画上的那样。”牛小田傲气地指指墙上的寿星图。 “我猜也是。” 马刚柱拍了下大腿,咧着大嘴直乐,神仙就该这样。 其实,牛小田遇到的师父,是个黑瘦的小老头,生活在山洞里,穿着脏兮兮的道袍,灰白胡须短短的,没有半点神仙模样。 只有那一双眼睛,深邃不可见底。 在深山老林里迷路的牛小田,跑丢了筐,也跑丢了鞋,惨不忍睹地误闯到山洞中,被这名自称玄通真人的小老头,收为了徒弟。 并非牛小田天赋异禀,奇才难得,而是玄通真人修为耗尽,大限之日到了,临时也抓不到好徒弟。 就这样,牛小田被真人按着脑门,用法力强行灌输了三部书,分别是《风水相经》、《医仙真诠》和《灵文道法》。 将最后一丝真武之力,也灌输给牛小田,又交代未了的心愿。 玄通真人溘然长逝,走的时候,神态安详。 牛小田不客气将师父留下的宝贝带走,又在山洞里放了一把火。 马刚柱接下来的问话,打断了牛小田的回忆。 “小田兄弟,瞧没瞧出来,杨寡妇肚里的娃是谁的?还真有不怕死的。” 这是兴旺村村民最关心的话题,牛小田才不会说,嘿嘿反问,“你猜呢?”第3章 放大镜  马刚柱挠挠头,将手拢在嘴边低声道:“俺瞧着,二驴跟她走得很近,有时还去帮着劈柴呢!” “你不是也给她家拉过粮食吗?”牛小田坏笑。 “小田,可别乱说,让你嫂子想多了,晚上要闹别扭的。”马刚柱脸色都变了。 “刚柱哥,别好奇了,少说话,照顾好自家媳妇。”牛小田点拨道。 “俺懂了!” 怀孕的杨寡妇一走了之,兴旺村的每个成年男人都有嫌疑,当下,唯有谨言慎行,才能保证家庭和睦。 倒了三大盆脏水,余桂香才洗完澡,用半旧的毛巾,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。 倒是听话,换了衣服,却是松松垮垮的棉布睡衣,看起来上下一般粗。 “小田,咋个处理啊?”余桂香问道。 “嫂子,先上炕躺下!” 牛小田一本正经,还往旁边挪了挪地方。 余桂香看了眼男人,马刚柱只是搓搓脸,没表示反对,他就在旁边,不信牛小田敢做出格的事情来。 扔了毛巾,余桂香撅着屁股爬上炕,老老实实地仰面躺下。 看着两个肉乎乎的脚丫子,牛小田嫌弃地皱眉,“嫂子,搞反了,头朝这边,看相又不是看脚。” 余桂香被逗得捂着肚子大笑,差点笑岔气,马刚柱也忍俊不禁,一口酒全喷在饭菜上。 原地转了个身,余桂香直接躺在炕沿上,头发散开垂落,还闭上了眼睛。 这次味道还不错,海飞丝的芳香。 牛小田比量下右手的三根手指,直接按在余桂香粉白脖颈的动脉上。 “小田,你这是号脉吗?” 马刚柱惊得眼珠子都快弹出来,前所未见,老中医不都是按手腕那里吗? “对啊,这里的脉搏更清晰,别说话,弄错了我可不负责。”牛小田说完,也闭上眼睛,细心感受手指上的跃动。 这就是《医仙真诠》上记录诊脉方法,还是专门针对不孕的。 牛小田第一次实践应用,格外用心,余桂香的脉象,跃动时出现了轻微的迟滞,这是寒气入体的征兆。 确定后,牛小田拿开手指,又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。 马刚柱再次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问:“你看相还要用放大镜?” “你懂个球,我这不是普通的放大镜,能断人生死,百试不爽。” 牛小田白了马刚柱一眼,差点就想撵他出去,真烦,哔哔个没完。 这可是师父留下的宝贝,白香木和天晶石打造,看起来像是放大镜,实则有个霸气不俗的名字,叫做量人镜。 基础的看相,就是观察纹路。 但像余桂香这样,年纪不大,还有点婴儿肥,脸上一条细纹都没有。 面对这样的看相者,量人镜就能派上用场,可以将隐藏的纹路透出来,嗯,也有放大镜的功能。 牛小田手拿量人镜,低头观察余桂香的脸,连汗毛孔都看到了,噫~毫无美感。 有道是,医相同源,看相也是诊断的重要参考。 一些纹路浮现出来,牛小田左手拿着量人镜,右手比量着长短,神情一丝不苟,俨然是皮肤科专家。 马刚柱大气都不敢喘,身体僵直的像是木偶,就怕影响了牛小田发挥。 当然,要是别人敢这么仔细观察他的媳妇,早就翻脸并拳打脚踢,外加问候祖宗十八代。 半晌后, 牛小田收起量人镜,招呼余桂香坐起来,说道:“嫂子,看出问题了,你被冷水激过,小腹内留着一丝寒气,导致胞宫无法着床。” “桂香都不洗澡,咋就被冷水激了呢?”马刚柱大惑不解。 “是前些年发生的事情,坐了病根。” 对于马刚柱的质疑,牛小田很不满,“嫂子,仔细想想,大概是五年前,是不是被特别凉的水激过?” 余桂香思索了下,一拍脑门,想起来了! “小田说准了,俺还是姑娘的时候,跟老弟下河去捞鱼,就遇到一处地方,汩汩的冒水,水特别凉,下面应该有泉眼。当时,腿肚子都抽筋了,爬上岸揉了好半天。” “都不知道爱惜身子,大姑娘家家,下河捞什么鱼。”马刚柱埋怨道。 “用你管,那时俺还不知道能嫁你哩,大姑给介绍的城里小伙子,白白净净真不错……” 马刚柱连忙用一阵剧烈的咳嗽,打断了媳妇的话,忙又给牛小田递过来一支烟,殷切地问道:“小田兄弟,既然瞧出来了,就请给个治疗的法子。” “不用治,两年后,寒气就消了。”牛小田笃定道。 还要等两年? 在农村,早养娃早得济,马刚柱却不想等,又问:“能不能有个快点消了寒气的法子?” “药方,加按摩手法,五百。” 牙疼! 马刚柱嘴里直抽冷气,苦着脸商议,“小田兄弟,能不能便宜点?” “这病要是去大医院,花钱可海了去了,不想出钱,可以等两年,我回家睡大觉了。” 牛小田作势就要走,马刚柱忙跳下来拉住,又跟媳妇对了几个眼神,咬牙道:“俺,给钱!” “这就对了,法不求不得,空手还不灵验。” 牛小田立刻出示二维码,马刚柱又扫描转过去五百,心疼的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。 找来纸笔,牛小田记录下一个药方,也是来自于《医仙真诠》,书中的内容,都印在他的脑海里。 “每晚揉按气海穴半小时,一百天就成了!”牛小田道。 “啥穴?” “气海,肚脐下。” 既然花了钱,余桂香也很上心,忙不迭说道:“小田,俺也找不到啊,要不,你给示范下?” “那你得脱衣服。” “不行!” 马刚柱坚决反对,这小子分明想要占便宜。 “当我稀罕。”牛小田撇嘴,又提出一个建议,“要不,就在睡衣上剪个洞?露出小肚子就行。” “那咋行,这件衣服可是上个月才买的,花了三十多呢!”余桂香又不同意了,衣服剪坏了,穿着也漏风啊! “要不,你们商量下,明天我再来?” “刚柱,小田才十八岁,看看又有啥,医院里的男大夫多着呢!”余桂香道。 第4章 灾星不远   马刚柱挠了一手头皮屑,就是不肯答应,半天面露喜色,想到了一个好法子。 让牛小田背过身,余桂香再次躺下,脱了睡衣,两床被子分别盖住上下,只留着一截青蛙状的白肚皮。 自以为聪明的马刚柱,恰恰忘了,对面墙上挂着一面镜子。 这一幕,都被牛小田尽收眼底,暗自偷乐,春光无限好,可惜腰太粗。 “小田,开始吧!”马刚柱得意道。 牛小田也没脱鞋,直接跳上炕,蹲在那里打量。 先看到一眼深井,又看到了一个黑痦子,不由道:“嫂子,这个痦子不太吉利啊?” 余桂香被捂出一头汗,探出头喘着大气问:“咋个不吉?” “等有了孩子,准备买奶粉吧!” 余桂香听懂了,脸色大变,居然不能亲自哺养孩子,急得快哭了,“这,这可咋办啊?” 同样蹲在炕上的马刚柱,也冒出汗来,谁不知道,奶粉钱,贵啊!近乎哀求道:“小田兄弟,拜托!那个,微信上没钱了,等有了再给你转!” “哈哈,瞧把你吓的怂样,把这个痦子点了就行。”牛小田一阵大笑。 “快,穴位在哪里?” 马刚柱催促,唯恐再看出哪里不对,这日子就没法过了。 “记号笔!” 马刚柱连忙翻出,牛小田接在手里,在肚脐下方,涂了个小黑点,好像又多了一颗痦子。 也不逗留,牛小田跳下炕,溜溜达达回去了。 白月光,洒满兴旺村,一切亮亮堂堂的,让本就昏暗的路灯,显得可有可无。村民白天要忙地里的活,早睡早起,四周静寂无声,只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。 夜色如此美好,我却如此寂寥! 身影孤单的牛小田,正发着感慨,身后却传来了自行车清脆的铃声。 转过头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 这是个年轻的女孩子,正骑着一辆精致的二六自行车,一身白色运动装,脚下红色运动鞋,脑后甩动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辫,青春靓丽又充满活力。 是同学林英,也是村主任林大海的宝贝独生女。 往事浮现,历历在目,心头有点酸,牛小田急忙快走几步,但还是被林英看到了,从后面高喊,“小田,小田!” 不自觉脚步一滞,林英很快追上来,单腿支撑,停下自行车。 牛小田扯扯褪色的短夹克,故作淡定的打招呼:“嗨,英子,这么晚才回来啊?” “你不也是没回家吗?”林英歪头问。 “那不一样,你是女孩子,走夜路不安全。”牛小田道。 “多谢关心!”林英一抹甜甜微笑,调侃道:“小田,听说你现在挺能耐的,超级无敌神算子,咱村的头号大名人。” “过奖了,无依无靠的苦命娃,总要赚钱养活自己。” 牛小田话里带着点酸味,放眼整个兴旺村,像他这般身世可怜的,也挑不出第二个。 “哈哈,你这也算一技之长,很不错。”林英却哈哈一笑,继而试探问:“可以帮我一个忙吗?” 看着那张熟悉的俏脸,黑白分明的眸子里,好像有星光在闪动。 牛小田心头一软,轻声道:“只要我能做到的,都行!” “那就去你家里,帮我好好测一卦,看能不能考上心仪的大学。”林英笑道。 “明天吧!” “思想还挺封建的,又不是没去过。”林英翻了个妩媚的白眼,催促道:“没关系,快走吧!” 两人并肩走在村路上,月光拖下长长的影子,牛小田的话很少,心情乱糟糟的,那曾经年少的情怀,总让他觉得眼窝湿湿的。 两人是童年玩伴,骑大马,过家家,上树抓鸟,下河捕鱼,几乎形影不离。 上学后,又同在一个班级,结伴上下学,一路欢笑一路歌。 孤儿牛小田,村主任的准上门女婿,这是当时兴旺村村民的普遍共识。 牛小田也有这种幻想,上初二时,他终于鼓起勇气,给林英写了一封情书,辞藻华丽,饱含深情,把自己都感动的一塌糊涂。 然而! 林英对此没有回复,却眼神古怪,带着不满,跟他疏远了。 没多久,牛小田因为跟女同学耍流氓,被学校开除。 穷苦孤儿,高攀不起堂堂村主任的千金,痴心妄想,自取其辱。这是牛小田心头的一根刺,拔不掉,但碰一下就会疼。 家门前,依稀还有血渍,是张勇彪留下的。 一想到张勇彪忍着蛋疼,龇牙咧嘴骑着摩托狼狈滚蛋,牛小田不由笑了,心情顿时好了不少。 以后,谁也别想欺负老子,老天爷也不行! 心生豪情万丈,牛小田决定勇敢面对跟林英的这段感情,开始放松下来。 林英跟着牛小田,进入熟悉的土屋,准确找到了墙上的开关。 灯光亮起! 牛小田更清晰地看到了林英的俏脸,大眼睛,长睫毛,挺翘的小鼻子,小小的嘴巴上,一点迷人的唇珠,皮肤白皙光泽,像是新剥的柳枝。 好像哪里不对劲? 牛小田盯着林英猛瞧,目不转睛,林英不由后退一步,带着点慌张,“小田,你的眼睛好吓人。” “英子,你气色不对,好像有灾。”牛小田严肃道。 “这种骗人的说法,太老套了吧!”林英抬着下巴表示不信,又一本正经建议,“小田,忽悠人也要与时俱进,不能光靠吓唬和奉承,对,要懂心理学。” “想哪儿了,我是认真的,你明天最好待在家里别出门。”牛小田提醒。 林英双眉之间的印堂上,隐约浮现出一团暗色,有道是,暗色浮于额,灾期应不远,通常会在一天内发生。 “明天我要上学,高考在即,不能耽搁。”林英不答应。 “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牛小田强调。 “那你说说,我会遇到什么灾星?” “想得到准确答案,还是摇卦吧!” 牛小田拉开书桌下的抽屉,取出三枚古老的铜钱递给林英,说明摇卦的方法,清除杂念,聆听声音,手随意动,心诚则灵。 林英觉得很有趣,忍着笑意,将铜钱拢在双手掌心,哗啦啦的摇了起来,又扔在一块方形的白布上。 如此反复六次,卦象形成! 主卦,风天小畜,变卦,风水涣。 牛小田点起一支烟,皱眉看着画出的卦象,半晌后给出了答案。 第5章 狂奔的老牛  “英子,明日辰时,也就是上午七点到九点之间,你会遭遇水灾,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,但也会因此生病住院。反正咱村离镇里也不远,辛苦点,骑自行车去吧,应该能躲过去。”牛小田道。 卦象上,显示的是轿车开进了水里。 林英坚持要去上学,牛小田折中认为,只要她不坐车,就是安全的。 “好吧,就听你一次。”林英点头,“现在,该算考大学了吧!” 十年寒窗,面临大考,林英更在意此事。 “不用算了,从面相看,驿马动,人远行,你不但能考上心仪的大学,还能留在城里,兴旺村不属于你。”牛小田道。 “呵呵,说话一套套的,跟哪本书学的?”林英很开心,坐在火炕边晃着脚问。 “神仙传授的。” “别扯了,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,只有大忽悠!” “信不信随你。” 林英突然沉默了,欲言又止的样子,最终,轻轻叹口气,“小田,你应该考虑去城里打工,留在兴旺村,没机会的。” “我连初中都没毕业,去城里能干什么,搬砖还是捡垃圾?”牛小田道。 “都怪张勇芬,把事情闹那么大。”林英摇头。 “别提她,恶心!” 牛小田狠狠抽了几口烟,想起来就气不顺,要不是张勇芬死咬着他耍流氓,现在应该也在准备高考。 “小田,你也不对,虽然她那里长得很大,但未经允许,你也不能摸啊!”林英皱眉道。 “老子没摸她!” 牛小田变得激动起来,拍着炕沿道:“英子,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,想不到,连你也不相信我。” “但你给她写了情书,对不对?” “哈,她也撒泡尿照照,多大的脸啊!我会给她写情书,简直笑话。”牛小田被气笑了。 “我亲眼所见,就是你写的,还不承认。什么小村的夜色多美,你好比天上的月亮,照亮我的心房,又好比星星,点亮我前行的路,瞧瞧,牙都被酸倒了。”林英撇嘴。 很熟悉的描写,那是挖心掏肝想了一宿才想到的,牛小田不由一呆,脱口问:“那封信是写给你的,怎么落在她的手里?” 林英如遭电击,再也不淡定了,俏脸上飞起朵朵红霞,抚额感叹:“天啊,你这个马大哈,放错了书包,还有你那狗爬字,英子和芬子,谁又能分得清啊!” 牛小田也愣住了,不由猛抓头,怎么会这样? 妥妥的情书乌龙事件! 难怪林英后来爱答不理,还以为自己爱上了个丑八怪。 唉,大错酿成,无法挽回了! “就算这样,她也不该死咬着我不放。”牛小田嘴硬道。 “她那晚确实被人从后面摸了,寻死觅活的,只有你打过她的主意,还能赖谁?”林英道。 “搞不清楚就讹人,活该,一家子败类,别想着我会原谅她。”牛小田又忍不住骂了起来。 林英不再提这个茬,取出小巧的手机,“小田,加个微信吧!” “不加!” 林英有点尴尬,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?” “不想看到你找男朋友,秀恩爱,眼不见,心不烦。”牛小田坦言。 “呵呵,为这个呀?到时候,我会朋友圈把你屏蔽,一点都不让你知道。”林英笑了起来,带着几分甜蜜。 还是加了微信。 林英转来二百块钱,被牛小田坚定地拒收了。 不早了,两人又踩着小村的月光,牛小田将林英送回了家,却不想回头望。 人生如此,注定难有交集,面对现实吧! 烧热火炕,牛小田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,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林英。 难免心绪纷乱,牛小田只好靠着习练师父传授的功法来压制,渐渐进入到半睡半醒的修炼状态。 调整呼吸,气沉丹田,培育真武之力,打开生死之门。 真武有九层,一层一重天! 目前的牛小田,顶多算真武一层,但这也得益于师父的临终馈赠,否则,苦练十年也未必能入门。 是师父改变了自己,牛小田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。 手机传来滴滴声。 牛小田不由睁开眼睛,已经是早上八点。 是林英在微信上发来消息,一张路边风景,跟着吐舌头表情和一句话:牛大哈,你要保重自己哦! 牛大哈? 愣了下,牛小田懂了,被逗得大笑起来。林英这是在嘲笑自己马大哈,情书都能放错了书包。 再看那张照片,玉米地的风景。 手机拍得哪有现实中的风景好看,都有些虚了,仔细一看,却是从车窗内拍摄的! 牛小田心头凛然一惊,急忙发消息:“英子,快下车,水灾,这辆车会开进水里!” 等了一分钟,林英并没有回复。 大事不好,牛小田的额头都冒汗了,急忙跳下炕,三两下套上衣服和鞋子,跑了出去。 自行车好久没骑了,车带瘪了,匆匆用打气筒打足,刚蹬上去。 尼玛! 链子又掉了! 不是三两下可以摆弄好的,牛小田果断放弃扔在一旁,飞快跑出院子,四下张望,哪怕能拦一个电瓶车也行。 这时,王木栓赶着牛车过来了,手里慢悠悠地扬着小皮鞭。 牛小田迎过去,焦急道:“栓子叔,能不能让老牤子跑起来?” “咋了?”王木栓不解问。 “通镇上的那条路上出事儿了,必须马上去救人。” “老牛是能跑,但是……” “别说了!”牛小田跳上去。 “小田……” “一百!” 好嘞! 出趟车就能赚一百,王木栓当然不会放弃机会,使劲扬起鞭子,一下下打在老牛的屁股上,发出一连串啪啪的响声。 驾!驾!驾! 王木栓边打边喊,老牛被打蒙了,抬头发出哞哞的叫声,发了疯一般向前跑去。 都说马车快,牛要是发起疯来,速度更胜一筹。 身侧的景象都成了虚影,牛小田的屁股一半时间都被颠到空中,王木栓努力控制好牛车,狂奔出兴旺村,来到了乡路上。 再快点! 快点! 牛小田心急如焚,恨不得也化身成奔牛,赶到事发地点。 十五分钟后,终于到了! 这是一座横亘在兴旺村和青云镇之间的水泥桥,长约二十米,下方是奔流的泥鳅河,可能是上游有降雨,水势较大,并不清澈。 让牛车停住,牛小田立刻跳下来查看。 果然,有车辙碾过河畔的青草,向前延伸,消失在水流中。第6章 初生牛犊不怕车  王木栓拉住气喘吁吁,浑身是汗的老牤牛,不解问:“小田,到这里救什么人?” “快把铁钎给我,人在水下呢!”牛小田焦急伸手。 这时,王木栓看到了车辙,顺着车辙伸长脖子再往前看。 妈呀! 水下隐约可见一辆车的轮廓! 终于懂了,王木栓惊得汗珠子立刻滚落下来,忙抽出插在车边的铁钎。 顾不得多想! 牛小田拿着铁钎,冲到河边,纵身一跃,跳进了冰凉的河水中,控制住身形,不被冲走。 英子!坚持住! 终于,牛小田看到了那辆属于村部财产的二手比亚迪轿车,正斜着停在河床的陡坡上。 全力靠过去,牛小田看到的却是满头鲜血的刘会计趴在方向盘上,他也是村部的兼职司机,车内已经开始进水了。 牛小田潜水功夫很强,可以水下开眼,但河水较为浑浊,一时间也看不清楚。 车门打不开,牛小田钻出水面猛吸一口气又潜入进去。 运转真武之力,铁钎狠狠砸在车窗上,紧接着将其插入缝隙中用力一别,车玻璃碎了,牛小田立刻将刘会计揪住领子拉出来,快速拖到了浅水区。 此时,王木栓也脱了衣服,只穿着一条四角大裤衩蹚水走过来。 “栓子叔,快!” 牛小田催促,王木栓也扑到水里,接住了刘会计,朝着岸边返回。 再次潜入。 此时,河水已经灌满了轿车,牛小田将车门打开,果然看见了倒在后座上的林英,双臂无力悬浮在水中! 心碎欲裂! 牛小田将林英带出,脚下用力一瞪,两人浮出水面,但汽车却滑向更深。 水下托举着林英,终于回到了岸边。 此时,面对昏迷的刘会计,王木栓正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 “这么久,是不是死了啊?得给他家里报个信儿!” “还活着!快,人工呼吸!” 牛小田将林英放平,双手按在她的胸前,有节奏地按压,十几次后,犹豫了下,还是低头将嘴唇印在樱唇上。 灌入一口气后,牛小田大脑已经缺氧了,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。 王木栓照葫芦画瓢,也给刘会计人工呼吸,却一脸窘态,恶心的差点吐了。 五分钟后,林英终于深吸一口气,猛然睁开带着水珠的大眼睛。 “我死了还是活着?”林英惶恐问。 “没事儿了,英子,你好好的。”牛小田长舒了一口气。 这才看见身边的人,林英颤抖着嘴唇问:“小田,是你吗?真的是你吗?” “是我!” 牛小田点头,忍不住又埋怨:“不听话,到底遭了水灾。” 啊! 林英终于将记忆串联起来,扑到牛小田怀里,哽咽着:“小田,我很害怕,怕自己会死。” “你不会的,还要上大学,当城里人呢!” 牛小田搀扶起林英,她却全身无力,一步也挪不了,只好背在身上。 那边,刘会计也醒了,颤巍巍地站起来,看着河水,嘴巴咧成了奇怪的形状,一时间欲哭无泪。 车没了! 这让他怎么能赔得起,真是个倒霉的日子! 还是先顾自己吧!王木栓看见刘会计就想擦嘴,还是转过脑袋将他扶到了牛车上。 今天。 刘会计开车去镇里汇报村财务情况,正好捎上了回镇高中的林英。开始,林英没答应,骑自行车就行。 刘会计积极表现,怎么说也是村主任的女儿,劝了半天,林英也觉得骑车累,便坐了进去。 可是,当轿车快开到桥上时,对面突然冲过来一只小牛。 初生牛犊不怕虎,也不怕轿车。 慌乱之下,刘会计猛打方向盘,轿车便不受控制地冲进了水里。 破车门平时就得使劲才能打开,水下更是纹丝不动,手机也没了信号。 而刘会计已经当场撞晕过去,林英在封闭的车里束手无策,直到缺氧昏迷。 期间也有其他车子经过,只是,谁又能看到车辙。 越想越后怕,刘会计全身发抖,脚下的滴水格外多,发黄,还有些骚气。 “小田太神了,坐在家里,就知道这里会有车子落水,俺一百个服!”王木栓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。 “很神。”刘会计耷拉着脑袋附和一句。 “刘会计,不是我说你,这身子骨太差了,一下子就晕了,要不是小田,你早就没命了,还连累英子!”王木栓絮絮叨叨。 “栓子叔,你别说了,我都后悔死了。”刘会计咧着嘴,双臂紧紧抱住自己。 林英靠在牛小田身上,却没说话。 昨晚牛小田看出她有水灾,只是她没真信,要是骑自行车,应该就不会发生。 “栓子叔,再辛苦下,去趟镇医院吧,刘会计和英子还需要进一步检查身体。”牛小田道。 “我,没事儿。”刘会计说完,却剧烈咳嗽起来。 要说一开始,王木栓纯粹是奔着一百块钱来的,哪成想,救上来的竟然是刘会计和村主任的千金。 都是该溜须的人物,大好机会,不能错过。 王木栓也不推辞,继续驾着牛车,四人一道,前往镇医院。 手机废了,林英借来牛小田的,带着哭腔打电话给父亲。 听到消息后,林大海的脸都变成了黑色,一边安排村民去泥鳅河打捞车辆,一边骑着小摩托,也急火火地朝着镇里赶来。 青云镇! 遍地小楼,街道宽敞,路上走路的女人涂着口红,还打着花花绿绿的太阳伞。 小轿车一辆跟着一辆,感觉开车的人特别神气,这是村里看不到的风景。 牛车在这里很不搭,车上,除了王木栓,其余三人都是水淋淋的,其中一个满脸是血,更是惹人注目。 青云镇医院,五层小楼,位置在主街道的正中。 牛小田将英子从牛车上扶下来,她依然虚弱无力,湿衣服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完美的曲线。 走进医院,一名护士迎上来,诧异问:“怎么了?” “落水,缺氧,做个全身检查吧!”牛小田道。 护士打量下林英,情况看起来不严重,又问刘会计,“什么反应?头晕吗,恶心吗?” “我,我心口疼。”想到要赔那辆开进水里的车,刘会计就觉得憋闷。 “怎么个疼法?一直疼,还是一阵一阵的。” “一阵比一阵疼得厉害。” 护士皱眉,要是女的这种说法,就得考虑怀孕情况了,又问,“以前有这毛病吗?” “没有,就是刚疼的。” 哦,护士做了个基本判断,又去找医生。 很快,两个移动病床被推了过来,林英和刘会计被扶着躺上去,前往急诊室,去做进一步的检查。 交押金! 牛小田的微信上,只有不到三千块钱,好在只收了两千。 刚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歇口气,一个魁梧的汉子,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。 王木栓顿时惊慌失措,急忙起身,装着四处看,远离了牛小田。 冤家路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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